墨剑 [剑骨]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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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菜市场的约稿, 得到写手太太的授权, 放上来给同好吃粮, 顺便给墨剑再加一把柴23333

大概的脑洞来自我对原剧的怨念,  情节会和原剧有时间差,  官方爸爸周边都出了不给后续互动(爆哭)   两个人配色气质颜值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   感谢太太不嫌弃我的嘴笨, 语言表达不清,  非常耐心的听我讲完脑洞, 并且会和我非常详细的交流想法,  圆满了我的脑洞,  给太太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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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喜欢太太!!!我永远喜欢剑非道和圣司啊啊啊啊啊啊!!!!(超大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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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作者:兔子不吃窝边草

第一章

“口渴吗?”

剑非道有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他扭过头去想看身旁是谁人,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

那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待他问出口便回答道:“你伤势过重,体内真气乱窜,为避免你爆体身亡我暂封了你奇经八脉,所以你暂时无法使用道眼。”

“无妨,”剑非道其实还没搞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神色间带着点茫茫然,只这次听出来了眼前之人是墨倾池。

当日救他离去之人分明是大漠苍鹰,墨倾池又是为何在此?

“此处确是仙脚。”墨倾池索性坐到床边的木椅上,将一杯温水递到剑非道手中,“之前的事你没印象了吗?”

之前发生何事?

剑非道握着那杯温水,冰凉的手心开始回暖。

墨倾池本来只是去祭吊故交,那山头很是平凡,只是有着几棵枫树,漫天的枫叶飘得四处都是。

阅过千山万水终回归平凡,也是适合这位故交的。

只是待他走近了才见到一人半跪在铺满枫叶的地上,一手撑着剑,身上血渍斑斑披散着头发,一根染了血的发带缠在他脑后蒙住双眼。

还有酒香蔓延开来,醉了整个山头。

“剑非道?”

墨倾池已是听闻剑非道已死的传言,却没想传言非实,眼前这人分明不过半死,虽说也离死不远了。

没等走近两步,本以为已经昏迷的剑非道却缓缓转过头来。

“是你。”

沙哑得不成样的嗓音,这般少年人的执着。墨倾池在心里默想着开口道:“我来送行者一程。”

墨倾池走近了,弯腰提起地上还剩下的半坛子酒尽数洒在墓碑前:“好友,此后天地苍茫当真任尔随行,珍重。”

有几滴酒溅到剑非道侧脸上,带着透骨的冰凉似乎是击垮他最后的稻草,他再也直不了背,卸了浑身气力轰然倒地。

墨倾池望着倒在地上的人,似乎这个人每次狼狈的样子都碰巧被他撞见,不知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

只是不等墨倾池将人扶起来,另一个气息传来,从空中跃下一人慢慢走近剑非道似乎礼貌的打招呼一般对墨倾池道:“剑非道我要带走,你要一起来吗?”

本来想拒绝的墨倾池不知怎么弯腰将人抱起,剑非道满头的白发披散在他臂弯之间:“走吧。”

之后等墨倾池将剑非道安置在床上后,大漠苍鹰抱着手靠在门上表示,当时若是墨倾池拒绝同路,大漠苍鹰也会想尽办法把墨倾池打晕带走,毕竟此时此刻剑非道还活着的消息不能泄露。

“那倒真是让你少了麻烦。”墨倾池听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自顾自坐在桌旁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大漠苍鹰被哽了一下,这句话左听右听没毛病,怎么听着就这么让人不舒服。

“你照顾他吧。”

果断将麻烦扔了的大漠苍鹰二话不说去找天迹交差了,反正天迹也说过无妨。

至于之前分明是重伤之人却自己跑了出去这种事,不提也罢。

想起大概经过的剑非道倒是有点尴尬,捧着那杯水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连累圣司了。”

其实也算是墨倾池救了他一命,当时在坟前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只知强撑真气不散,若有人贸然靠近,真气迸裂伤人伤己,所以大漠苍鹰早到了却不敢贸然将他带走。

墨倾池却是先化了他的针对,闲庭散步一般走入他的攻击范围,又借三滴清酒卸了他的真气,让他无法再强撑伤体。

墨倾池见他窘迫成这样,也不好再逗他:“谈不上连累,只是凑巧而已。”

“真要说也算是解了多年前一个遗憾。”

剑非道不解:“此话怎讲?”

“你躺了一日,不妨先饮口水再谈。”墨倾池没有继续讲下去。

剑非道其实是受不得这样的关怀的,就算只有一分他也会感到惶恐,只怕无法报答。

但却不知如何拒绝。

他嗯了一声,喝下几口水。

便突的听到墨倾池说:“当年,你被太上尊府救走之前我也曾去救你。”

“咳…抱歉…咳咳!”

就一句话,惊得剑非道含在口中的水被喷出大半,剑非道不知有无将水沾在墨倾池衣上,说着抱歉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却止不住咳嗽。

“这…哈,该是我抱歉,不该如此刺激于你。”墨倾池先是阻了剑非道的道歉,又替他顺了背,随即思索片刻自己怕是将人逗得太过,便不再故弄玄虚,将当初的事一句句说个明白。

当年的事其实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久远了。

而就算在当年,两人也该是属于互相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那时的剑非道还是一头黑发的剑非刀,而墨倾池已是去老还少的儒门圣司。

本不该有交集的。

最开始只是无端身负污名失踪,儒门处理手段甚至连让他连愤怒也不屑了,于是有了之后与应无骞的合作。

相互交谈之间,作为当时武林焦点的剑非刀便也入了眼。

虽是听到了这个人,先入眼的却是他的剑意,纯粹得有几分耀眼,却又与无端多有不同,不至于混淆。

四教的心思墨倾池心知肚明,他站在高峰上看着剑非刀被敌人的血染红的衣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这把剑要么被浑浊了剑意,要么被世情折断,实不必再看了。

他回来的时候,应无骞似笑非笑的喝着茶望他:“如何,圣司莫不是望不过去了。”

墨倾池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动应无骞推给他的那杯茶。

应无骞作恍然大悟样:“也对,若说望不过去,四教从来如此作风,圣司你望不过去也不是这一两天了。”

“不必搬弄唇舌了。”墨倾池打断他的话,“也不用再以言语试探我的决心。”

“哦?”应无骞抬眼撇他。

墨倾池将卷轴扔给他,甚至未坐下又转身离去了。

“只是有几分可惜了。”

最后的一句话就随风消散了。

而后就是在这把剑被折断之时,墨倾池心中那一点可惜逐渐扩大,那人已跌落尘埃,剑意却仍如夜幕星烛。

却未等他动手,已有道教之人将其救走,墨倾池隐在暗处望着两人化光而去,也就转身走了。

如此甚好,本就不该有交集。

那场风波中,他没有去追那把剑,而是带回去另一个孩童。

墨倾池如今不必掩饰什么,自然许多事也能坦然说出,那些陈年旧事也就一五一十向剑非道解释了。

墨倾池最后问了一句:“你可怪我当日对你之事袖手旁观?”

“自然不会。”

剑非道答得极快,他闭着双眼披散着头发分明虚弱模样,却仍如一把剑般泛着锋刃上的剑光。

“剑非道该感激圣司当日有援救之情。”

墨倾池笑了下回道:“我并未救你。”

“不能这么说,圣司当日有救人之心,对于剑非道来说已是该感激的。”

墨倾池见他认真解释,甚至忘了身上伤痛,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伸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扶着躺回去靠着床头:“道剑就不怕我说出此事其实是想夹恩图报?”

剑非道明显被这句话说的愣了一下,思索着墨倾池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又实在想不明白。

墨倾池就在旁边看着剑非道面上慢慢浮现出可以称为纠结的神情。

剑非道仰起头语气坚定道:“若是剑非道力所能及的事情……”

墨倾池收回自己的手,挑了眉。

剑非道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承诺道:“非是危害武林之事,剑非道愿意报答此恩。”

墨倾池轻笑了一下,原来剑非道心里还记着之前他与任平生把所有人玩弄戏耍了一场的事情。

看来心里也不是半点防备也没有的。

“说这些还太早,你重伤不宜说太久的话,还是继续修养吧。”

剑非道不过重伤初醒,本就精神倦怠,也就重新躺下来。

这一趟迷迷糊糊又是三四天,在黑暗中昏睡时常让剑非道产生一种自己已身死道消的错觉,他的魂魄轻飘飘的要脱离开身体,又被什么人强行拽了回来。

那些光怪陆离的回忆和厮杀轮番在他脑海里纠缠不休。

有酒的香味,有模糊不清的歌声,有遮盖住眼的红叶,还有漫天的雪,飘飘扬扬洒落下来将他覆盖下去。

但有那么几瞬间他又跌落回现实,只听得有人在他旁边低声交流。

“他如何?”

“昨夜发热,今日又开始发寒,可有医法?”

“有是有……你……”

再想详细去听,耳边却阵阵耳鸣再听不清,只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贴着他的额头而后又拿开了。

“我明白了。”

“那就劳烦圣司了。”

“等价交换而已。”

而后四周又安静了,轰轰烈烈的碎裂声在剑非道意识里炸裂。

等剑非道再次醒过来时,屋里很安静,只有风穿堂过室的声音。

他靠坐起来,发现胸口的淤积消散了大半,也无那种大石压着的窒息感。

但是道眼未开,眼前仍是黑暗,他侧过头感受着房间中的一切。

门半开着,从外面传进来雨后泥土的清香,树叶上的水滴溅在地上的水洼之中,屋檐上积的雨水还在悉悉索索滴在门口的台阶上。

剑非道抬起手,忽然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而死去的人都已远游。

而后在这一片宁静中一个稳健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站在布满青苔的门阶处收了手中的伞,推开了半开着的门。

“道剑,你醒了?”

“是,这几日麻烦圣司了。”

剑非道隐隐约约还记得那只微热的手。

墨倾池也并不是个喜欢客套话的人,嗯了一声也就应了,将伞靠立在一旁的墙角,拉住剑非道的手探他的脉象,而后点了下头:“还算平稳,之后只要好生修养,便无大碍了。”

剑非道摸了摸自己胸口带着点不确定:“是圣司替我散开了体内气劲?”

“当时情况,我来最合适,不必在意。”墨倾池走近将手中一根手杖递给他,“躺了多日不如出外走走,午后初雨刚停,对你修养也有好处。”

似乎在他眼里便没什么是好在意的。

剑非道接过手杖,这手杖明显是新做的也还算趁手。

两个人跨出门,踩上雨后新泥听着鸟鸣倒也惬意,这仙脚底下走上些距离也能看见人烟,甚至还有茶摊酒肆的。

墨倾池走在剑非道侧旁两人偶尔侧头说两句话,若不看剑非道紧闭的双眼怎么也看不出他视觉多有不便。

两人现在纯粹是闲得无聊随便走走,遇见喝茶的地方也就随便的坐下点了一壶茶。

乡间粗茶味道没有那么好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墨倾池喝了一杯茶才开口道:“道剑你酝酿了一路了,还没想到怎么开口吗?”

剑非道手里端着茶手顿了一下,反省了片刻是自己当真表现的过于明显还是墨倾池善查人心,当下只希望自己除了眼不能见之外还能耳不能听,兴许能拖上几刻。

之前虽知墨倾池和任平生之间的交集,但是并未如此长久相处过,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只觉自己完全无法应付此人却又对此人毫无办法,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我与圣司并无多少交情,就算论到曾经,也不值得圣司做出这些举动。”剑非道抬头,“所以圣司究竟要剑非道何物,不妨直说。”

墨倾池是早就知道剑非道想问的是什么,最开始只是一个念头,而后见剑非道纯粹之意才逐渐起意。

是先有意相救还是救后才起的意,若让他现在说,也分不太清。

“等你痊愈之日,可愿一展你之剑意?”

“好。”

几乎是没带半分犹豫的。

墨倾池挑了下眉:“不问缘由?”

剑非道正色:“若圣司愿说,剑非道愿听。”

这倒是被反将了一军。

“若我以你之剑意为恶,”墨倾池为剑非道添了一杯茶,“那也是有可能的,我并不能保证。”

“不会。”剑非道摇头,神色坚定,“虽然圣司曾经行差错路,但是你的剑声并非险恶之辈,剑声是不会骗人的。剑非道也希望圣司能够早日回归正途。”

“……”

一时,剑非道没有听到回声,他等了一会唤道:“圣司?”

“咳!”墨倾池伸手掩着嘴咳嗽了一声,“无事,只是你这般倒是让我知道了为何任平生当日不愿直接面对于你。”

剑非道又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

两人回去时已是黄昏落日,整个院子笼罩在余辉之中。

在走进院子过后剑非道先去推开门。

墨倾池手里还提着买回来的糕点站在门前停了脚步,剑非道在他身侧跟着停下问他怎么了。

“屋内有人。”墨倾池推开门,门内是翘着腿坐着等他们的天迹。

天迹瞧见墨倾池给他挥手道:“哟,你们吃完回来了。”

而后看见墨倾池手里提着的糕点眼睛一亮,一边走过去冲着剑非道说话一边伸手想去接那糕点。

“剑非道你都能跑出门了,看来伤势好了大半,墨倾池冒的风险还是值得的。”天迹眼睛盯着那盒糕点手跟着眼动,墨倾池便心领神会的递给他。

墨倾池打断天迹道:“前辈,这糕点需要趁热吃。”

天迹不管左耳听还是右耳听都觉得墨倾池在对他说,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可是看看墨倾池诚恳的表情,尊敬的语气又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大概也许。

剑非道想问墨倾池是如何回事,此刻却不好开口。问天迹,既然墨倾池不愿多说那他如此多问也并不合适,只是他心里暗自记下了这恩,也下了决心日后定当报答。

墨倾池问道:“前辈来此是有何事吗?”

天迹嘴里塞着糕点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回仙脚顺便来看看你们住的习不习惯。”

“啊,还有!”

天迹一拍手道:“当时以为只有剑非道一人会住在这里,所以这房子只有一张床,我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块头都不小,睡得可还习惯?”

天迹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什么床还是有点小,这仙脚下面这块好歹是他罩着的,还是宾主尽欢才好。

剑非道听着,而后本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因为这莫名的尴尬而红了几分。

墨倾池扫了一眼剑非道窘迫的模样又望回还在笑眯眯说话的天迹。

天迹还在说着:“墨倾池你们儒门最爱穷讲究,但是剑非道现在是伤号,还是让着人家点,总不能让伤号没床睡啊!”

“前辈,你多虑了。”墨倾池也不打断天迹,等他说够了才慢条斯理回这么一句,“君子行卧有方,但并非穷讲究。”

“……”

这回答得太正经了,天迹完全没有调侃下去的欲望了。

于是彻底放弃跟墨倾池沟通,转过头开始问从方才起就认真听他们二人说话而未多言一句的剑非道。

“嗯……嗯……面色不错,观你神气也有恢复。”天迹捏了下自己下巴思索了片刻,“虽然真气未复还要等些日子,但我现在先替你将道眼开了,你也方便些许。”

说着,天迹两指并拢在剑非道额间一点,有光华窜入。

“我用了比较温和的方法,你应该明日清晨就能完全视物了。”

剑非道伸手捂了下额头:“多谢前辈,剑非道感激在心。”

“无事无事,我还赶回去有急事,就不多留了,过段时间有空再来看你们啊。”

天迹办完正事将桌上没吃完的糕点塞到自己怀里站起身就要离去,人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对着墨倾池道:“你现在退隐当能避一死劫。”

剑非道手指动了一下。

墨倾池却没什么反应:“前辈此言多余了。”

安稳度日对一切视而不见的日子他并非没有尝试过,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漠视的,如若能他当日便不会离开儒门,也不会成今日的墨倾池了。

天迹说完这句话也不好多说,跟剑非道道了别就走了。

等天迹走远了,剑非道开口道:“我始终不能明白你到底在执着何物,能支撑你做出这些所有的事情。”

墨倾池正欲开口,剑非道打断他:“我不擅争辩,定说不过你会被你的思维带走。但是这世上许多东西不用眼睛时看得更明了。前几日我虽在昏睡但是夜里总有剑音入耳,铿锵振奋慷慨激昂却又每每在之后发出锈铁之声,似经过太多岁月侵蚀早不堪承受,那剑越快声越刺耳,让我即使在昏睡之中也能清楚听见。”

剑非道没有说完,那似乎能穿透人灵魂的剑意击碎了他噩梦中无数抓住他脚踝让他动弹不得的冤魂和过往,硬生生将他从诡异深渊中拉了出来,送了他一道千里快哉风,乘风直破瘴中迷茫。

若非如此,他定不会这么快便能醒过来。

墨倾池的手已从桌上放下,他望着剑非道的脸,也知道此刻对方不能看见自己却不知为何有种被对方真真切切凝望着的错觉。

那几日,他确是为了让剑非道渡过死难和大漠苍鹰交谈过后,以自身剑意助剑非道一臂之力以此脱出梦魇,可是他未曾料到这会让剑非道也洞悉了他的剑意。

“那是圣司你的剑声对吗?”

本来两三句话就能糊弄过去或者干脆不答便是,墨倾池答道:“是我的剑,但是你听差了,那剑上非是锈铁。”

“是寒冰。”墨倾池起身向门口走去,“你歇息吧。”

锈铁仍能消磨,寒冰却无法消融,只留得一颗剑心裹在其中。

剑非道坐在原处,没有问墨倾池要去哪里也没有出声劝阻。

墨倾池离去时动了剑气带着无法忽视的寒意,那剑声传入剑非道耳中如君子于狂风之中屹立不摇, 却遮盖不住吱呀作响的锈铁刮擦之声夹杂着烈烈风雪,没有昏睡中听的真切却仍然存在。

剑非道皱着眉,每当他发现自己看清墨倾池一点就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以为总算看得真切了实际上仍然在迷雾中打转。

眼前所见皆为真实,眼前所见具成虚妄。

剑非道伸手摸了下仍然闭着的双眼,若非这几日他的视觉彻底失去,也许他仍然隔着白茫茫一片看着对面被世人称为君子剑的墨倾池。

如今,既然看清了,因救命之恩,相顾之情,更因那些夜晚入耳的剑声,便不能让一切回到原处!

若有三尺寒冰在前,他便每日以剑销冰,若是沉锈在身,他便每日以剑除锈。

他想到天迹为他再开道眼的时候,传过来的心声:“道剑,墨倾池既然救了你,你们因果已有最好早点还不然难了了。趁这段时间还清最好。那家伙就是个消极性愤青,你这种性格刚好克他,加油!”

虽然他并未明了天迹口中的愤青是何意,但是那夜里的剑意总让他开始在意了。

若是,若是能清晰听得一次那把剑曾有的声音!

剑非道凭空做出一个挽剑的姿势,而后放下,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到院中。

院中的窗沿下长着一片翠绿的竹子,剑非道摸索了其中比较合适的一段,又松开手试了试自己的力气,真气确实在慢慢恢复。

他截了一段绿竹下来用手削平整真气刺孔就这么凭空做了一根竹笛出来,随后他想起墨倾池给他的那根手杖分明也是竹子做的,怕是遭殃的也是这片竹。

剑非道笑了一下道:“倒是多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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